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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6节 (第2/2页)
话,一遍又一遍。 但是都没有人接。 漫长的呼声过后,电话被自动挂断。 江攸宁不知道他在忙什么,也不知道他在哪里。 她关掉了房间里的灯,在床边坐到了十一点半。 然后拿着书起身去了书房。 她坐在书桌前,撑着下巴发呆。 沈岁和说好了要给她送礼物的,他好不容易记得今天是情人节。 可在情人节当天,他又忘了。 他从未食过言。 在所有人眼中,沈岁和都是个君子。 他守时守信,待人彬彬有礼,虽然常年冰山脸,但他很绅士。 江攸宁觉得,还有半小时。 沈岁和一定会回来的。 他应当不会只对她食言。 十一点三十四分,沈岁和推开了家门。 他步子不太稳地在客厅里晃荡,也没开灯,凭着直觉往沙发上一坐。 啪嗒。 江攸宁打开了客厅里的灯,扑面而来的刺鼻酒味。 沈岁和抬起头看她,喊她的名字,“江攸宁。” “嗯。”江攸宁过去扶起他往房间走,埋怨道:“你这是喝了多少酒啊。” 沈岁和笑:“没多少。” 她扶着他进了房间。 他的深蓝色西装外套随意扔在了床边的地毯上,江攸宁说:“洗个澡吧,散散酒味。” “哦。”沈岁和倚在床边,半眯着眼看江攸宁在房间里忙碌的背影。 江攸宁在衣柜里找他的睡衣,昨天刚把他最喜欢的那身洗了,这会儿只剩下一套格子的,她拿出来询问他,“穿这个行吗?” 沈岁和点头。 他吞了下口水,舌尖儿在口腔内扫了一圈,扫到了血腥味。 “江攸宁。”沈岁和像平常那样喊她的名字。 “嗯?”江攸宁正给他找内裤,回过头应,“怎么了?” 沈岁和顿了几秒,“我们……离婚吧。” 他声音不高,一如既往的清冷声线在房间里响起。 江攸宁手中的睡衣不小心掉到了地上,她慌张地捡了起来,然后看向沈岁和,“什么意思?” “离婚吧。”沈岁和没有看她,他倚在床头,一条腿搭在床上,半眯着眼不知道望向哪里,“我累了。” 江攸宁站在原地,很长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。 她感觉自己的天灵盖都快要炸开。 好像要原地升天。 但她盯着沈岁和看了很久,那张侧脸被她铭记于心。 她拿着睡衣的手抖了一下,然后将睡衣放在他身侧,只是问:“想好了?” 沈岁和:“嗯。” “哦。”江攸宁应了声,便离开了房间。 她的脚步虚浮,看似无力。 但一步一步,走得异常坚定。 江攸宁没掉一滴眼泪,她只是很麻木地开门,关门。 一扇门关上的,从此是两个世界。 她拖着虚浮的脚步去了书房。 沈岁和倚在床头,把领带揪开,覆在自己的眼睛之上。 他闭上眼,脑子里闪过的只有江攸宁那句:哦。